“自然是,自然是,奴婢自小出生就与家中父母干活,后来实在养活不起,长得还算清秀,便被选为了天家奴婢,漂洋过海才得以见到殿下的天颜。”
永乐过后,由于大明鲜少阉割战败孩童,所以太监常常是由朝鲜上贡而来。
见这奴婢这么说,朱祁钺倒是有几分好奇:“且说你姓名。”
“奴婢姓王名焘,今年一十四岁,殿下尽管叫奴婢小焘子便行。”
王焘卑躬屈膝的说着,朱祁钺却不满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王焘便王焘,却叫什么小焘子,跟个狗儿名字一样,莫不是没了裤裆那二两玩意便不是个丈夫了?”
“且不见我太爷爷身边那王彦、郑和,我爷爷身边那亦失哈,这三个哪个不是大丈夫?”
“额……”王焘被朱祁钺这三言两语说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自他当了太监以来,还真的没人对他这么说过。
不管是在大明宫还是在哪,旁人只管他叫没卵的玩意,哪有这般豪言壮语。
“少了二两肉有如何,那些庙堂上的老蛮子还不如俺刚才所说那三人。”
“日后随着俺,且多读些书,太监也不乏大丈夫大英雄,瞧你献媚那模样,丑不丑?”
朱祁钺不满的骂着,但这些话在王焘耳中听着,心里却暖洋洋的,不由得连脊背都打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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