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全部坐完,而是安静等待着朱高煦的吩咐。
面对他的紧张,朱高煦可以理解,他将手中的一本奏疏递给了亦失哈,亦失哈见状拿着奏疏上前递交给了杨士奇。
杨士奇已经明白这奏疏之中是什么,深吸一口气后他将其打开,里面的内容让他脸色煞白。
三起命案,十六起强抢良家女案,还有几十宗大大小小收受贿赂的案子。
自己那個在信中憨厚老实的长子杨稷,居然害死了三个人,抢了十六个良家女,而且名下财产除了自己用俸禄给他购置的两个制油坊外,居然还有数千亩良田和十几处别墅宅院。
光是在他这些别墅宅院查抄的金银钱粮,就折色达到了三万余贯,算上古董字画和良田宅院,起码有十万贯之多。
十万贯,这是自己不吃不喝纯靠俸禄一百多年才能存下的数额,而这一切居然是家书中的憨厚小子所为。
如果这个案子是别人在查,那杨士奇还会提出质疑,但这本奏疏上分别有六科、刑部、都察院、西厂、锦衣卫等多个衙门的印信,这就由不得他不相信了。
“陛下,臣请陛下秉公执法……”
杨士奇没想到,自己如履薄冰一辈子,到头来居然栽在了自己最宠溺的儿子身上。
有这个把柄在,他注定了要受制于朱高煦,而他不想这么做,所以他想让朱高煦直接把自己这个儿子杀了,以此来让自己能不被挟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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