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崔均磕头,他们不免就看向了自己的娃娃。
崔均并不比他们大几岁,却在此给他们的父亲披麻戴孝。
见此情景,几名家属扶起崔均,崔均也对他们作揖,对四方城上城下的军民作揖。
“均田之策不会更改,赏田抚恤田也不会占据金州田额。”
“今日我翻看了金州的《鱼鳞图册》,这才发现金州卫有额田四十七万二千四百余亩,而我金州军民仅有四万三千三百余口。”
“按理来说,这些田地均分下来,在场每名父老乡亲都有起码十亩耕田,每家每户起码四五十亩耕田,辛苦劳动一年,能收获三四十石粮食。”
“可我细细问过金州的弟兄们,尔等除了手中余田所获得的五六石粮食,以及那军户的十二石军饷外,居然再无所获。”“军户困苦始端已然开启,而那朝中佞臣不知军户困苦,居然还在怂恿陛下对付自己的亲叔叔、堂兄弟。”
“我渤海此次南下,为的就是解放沿边军户,让大家想当兵就当兵,想当民就当民,将土地分给你们,让你们好好安生过日子,种得的粮食,想吃就吃,想丢就丢,绝不再复此前的苦日子!”
崔均的话说的人声泪俱下,其实在崔均到来以前,他们并不觉得自己困苦,毕竟对于那些三四十岁的百姓来说,他们是见证过元末乱世的,因此只要有粮食能让他们活着,就已经十分幸福了。
可在崔均的话下,他们也开始觉得自己十分委屈,全家七八口人,每年帮卫所耕种几十亩军屯田,却只能得到每个月一石的月粮和几斤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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