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许宽的城墙上,穿着鸳鸯战袄的张纯笑着跑来,朱高煦也笑道:“我说我要下去干活,你们偏不肯,若是我下去了,估计大伙能干得更起劲。”
“可别……”张纯轻笑道:“城里的大伙都将您视为圣贤,末将要是让您下去干活,今晚定有人往我院里丢石头。”
张纯的话一经说出,站在朱高煦身后的两名兵卒也咧着嘴笑了起来。
这俩人不是跟随朱高煦从南边而来的兵卒,而是吉林城的兵卒。
但即便如此,他们也认为张纯的话并没有说错。
兴许在后世人看来,朱高煦只是做了平常事,但在这个时代的人看来,别说朱高煦亲自干活,哪怕他亲临工地,那都是要折了他们所有人寿数的举动。
在这个军屯田粮食普遍上交,而余田也要十赋三的时代,朱高煦不仅每个月给所里的每个人发六斗粮食,还将军屯田分给了他们,哪怕只有两亩地,却也是了不得的恩情,更别提废除丁税、杂税,仅收十赋二田赋的仁政了。
如今这工程,张纯与林粟都与军民们解释了清楚,那是给他们,给他们子孙学习读书写字的地方。
若是放在以前,他们宁愿不吃饭把粮食省下来,也要修出那么一所书院来让孩子成材,毕竟卫所军户只有两条上升通道,一条是战功,另一条就是科举。
可放在当下,自家殿下不仅自掏腰包买了书籍和纸笔砚墨,请了教书的吏目,还不收他们一分钱粮。
面对这样的恩情,他们只需要出一把子力气即可,实在良心过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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