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他都坐在湿漉漉的地上,他不是成年的路鹤,而是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他爬不起来,走不动,就好像被什么重重的东西困住了手脚,但他又分明找不到困住手脚的东西。所以他必须花费很大的力气才能爬一小段距离。

        每每在这时,一个面目狰狞的恶魔,会从迷雾里出现。

        路鹤见过他的脸,条条紫红的筋络纵横交错在脸上,就像无数条爆开血浆的水蛭爬满他的脸。

        每一次,他手里都拿着一把长长的手术刀,比医生的手术刀至少长一倍,手术刀锋利无比,他慢慢地俯下身子,将手术刀划进一个女人的脸。

        就在魔鬼的身前,有一个手术台大小的桌子,一个女人像是熟睡地躺在上面。

        每一次,魔鬼都用手术刀在女人的脸上和身上肆意地划割着,他好像很享受这种划破皮肤的过程。

        他偶尔会将蘸满鲜血的手术刀送到嘴边,伸出舌头舔舐刀刃上新鲜的血液。

        舔舐后会发笑,张着牙,牙齿之间塞满了乌黑色的污垢,像是血液沉淀的罪恶。

        每一次,女人的样子都不相同,但每一次女人的脸颊和身体必定血肉模糊。

        魔鬼罢了手,他很满足地抬起头,然而狰狞的目光朝他望过来。

        路鹤又一次面对他的目光,那双眼睛他一次次对视过,他无数次想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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