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善文一动不动,归向阳只能亲自动手,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孔曲山的尸体搬到了车上,又取来了担架,将尸体翻到担架上。

        再回去时,他把龙善文从地上拖了起来,“你要是想死,别拖着我,马上跟我走。”

        龙善文被他的怒吼震得清醒了一点,她抬起头,歪歪倒倒被他拉到了车上。

        车子一路开向了火葬场,这座火葬场是离纺织厂最近的火葬场,其实主要服务的就是纺织大院。

        由于这个年代大多数人崇尚土葬,因此火葬场很冷清,今晚在火葬场值班的是老刘头,他吃着花生米喝了点小酒在办公室坐着。

        归向阳和龙善文抬着担架将孔曲山的尸体抬到了火葬场大厅内,此时的龙善文完全像个木偶,步子跌跌撞撞,全身都在发抖。

        归向阳敲了老刘头的窗户,“晚上烧个人呗。”

        老刘头抬了抬头。

        “纺织厂一个老工人得了传染病,晚上就给烧了。”他特意指了指站在边上表情呆滞的龙善文,“是他大伯,刚在医院去世的。”

        归向阳把死亡证明交给老刘头,“你看看,晚上能不能行个方便,都是纺织厂的。”他将提前准备好的一条香烟递到了窗内。

        老刘头看了看死亡证明,慢吞吞地说:“晚上没开炉子,等明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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