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让梁云峰在做笔录时,手指间像被寒冷侵蚀,不听使唤地减慢了笔速。

        然而李牧骁像是饶有兴趣地说:“亲亲她,和她说说心里话,把自己一年来对她的思念告诉她,那种感觉是很幸福的,梦樱也一定听到了我的心声,每次我亲吻她,她静静看着我,就像告诉我,牧骁,我也爱你。”

        他沉浸在那种令人发怵的氛围内,嘴角不自觉染上笑意,那确实是充满幸福、充满爱意的笑容,但却让人感觉惊悚、恐怖。梁云峰直觉得,真正的恐怖故事并不需要青面獠牙,鬼魅音乐,只需要一个淡淡的笑容,平静的叙述。

        梁云峰产生了阵阵不适的情绪,他认定李牧骁的心理是极其变态的,正如路队曾经说的那样,嫌疑人有着很强的变态心理。

        李牧骁慢慢从那种依依不舍的氛围中走出来,“我发现即使冰箱,梦樱也不是完全不腐,我想了一些办法,例如煮熟,但是那样梦樱太难看了,我开始搜寻一些方法,后来我根据老家听来的法子,找到了一些配方,用干木屑木炭填充布偶,加入盐,为了担心味道,我又填充了一些香料……”

        李牧骁详细描述了他的防腐方法,虽然听起来极不科学,但以他当时的条件确实尽力了,李牧骁也意识到那只是缓兵之计,因此他最后说:“我知道这一切挺不了多久,所以我想最后,让她带着她最喜欢的海豚下葬。”

        李牧骁的最后一步是掩埋,如果没有提前到达犯罪现场,也许最后找到人头就是从地底下,那无疑让搜寻工作变得更复杂,这一切让路鹤很快想到了孟思期,她当时果断心细的推断,让本案迅速加快了进程,他的眼底渗透几许留恋的欣赏。

        李牧骁解答了几处疑点,其实这些还根本解不开阮梦樱那一年失踪的秘密和被害的真相,这也许是李牧骁要闹出这番偌大动静的原由,他想让警方替他找出这一切谜团。

        从一开始他写信给他,直指“路鹤”这个名字,挑衅警局,路鹤现在也彻底意识到,李牧骁就是将难题抛给了他。

        路鹤问:“李牧骁,你知不知道阮梦樱得了胃癌?”

        “胃癌?”李牧骁沉默了下才说,“确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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