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思期不知道路鹤的想法,马上看了眼赵雷霆,赵雷霆晃了一下神,就像是刚刚回过神来,连忙拿起本子,对着上面说:“昨天我们在花宾路上的一家殡葬花店发现,嫌疑人在三月二十四号傍晚七点左右在那里购买过白玫瑰和白荼靡花,根据花店老板的描述,那人大约二十五六岁,言语少,身材也和嫌疑人相似,应该是嫌疑人无疑。”

        路鹤提醒了下:“梁云峰。”

        “啊?”梁云峰有些茫然。

        “把殡葬花店地址圈出来,再把博物馆、小天超市、殡葬花店这附近所有的小区全连上。”

        “好好。”梁云峰连忙用红笔在地图上某处画了一个红圈,标注“殡葬花店”,这家殡葬花店离博物馆大概十公里左右路程,梁云峰又在罪案板上按照地图上的线路连上了全部的小区。

        这里不是市区,小区并不多,然而也并不少,路鹤手臂环抱,冷静地目视地图,地图上的文字和线路在孟思期看来是杂乱无章的,她根本无法判别彼此之间的联系。

        纵横交错,没有规律的城市局部地图,很像被蜘蛛反复织成的蛛网,目前已知嫌疑人可能去过的地方并不多,殡葬花店,小天超市,动漫风服装店,它们就像蜘蛛停留过的痕迹,然而蛛网右上角方向,一个巨大的红点,博物馆就在那,像是蜘蛛的猎物。

        如何在密集的蛛网中寻觅到蜘蛛的老巢?

        路鹤的目光在地图上停留了三五分钟,这是漫长的过程,煎熬的过程,这个过程内会议室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屏气凝神,因为所有人都坚定认为,路鹤会给出答案。

        他的眼睛像是从地图上穿透而过,呈现在他眼前的是栩栩如生的城市构建图,每一条道路都在延伸,在交织,在循环,他们不是孤立的,因为每一条道路都有起点和终点,嫌疑人走哪一条路都会有发自本能的选择!

        路鹤突然拿起笔,骨节分明的手指停留在线路交集的某处,用力地在其中一个小区上画了一个圈,“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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