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真的不疼我,一点儿都不疼我!我这个女儿对您来说到底算什么?你才是疯了一辈子,听不进半点人话,从来不把身边的人当人。我们都能利用对不对?我能利用,孟慈姨奶能利用,就连方淮曳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你都能下狠手!只要你姐姐能活过来就行了?”
“哈,不止,你死之前还要风风光光办一场,用两个房本套住我,让我掏空了家财给你风风光光办一场!我的未来呢?我的前途呢?不重要!一点都不重要!你一辈子心里就只有一个姐姐!你对她愧疚,你对她有遗憾,所以你把自己一辈子困在村里瞎折腾,把自己折腾得不人不鬼,把我也折腾得不人不鬼!”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我已经把我能做的都做了!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这个世界上哪里有死人还能活过来的?她方娟萱的尸骨这么多年都快要化了!”
她说到这里已然哽咽。
一个死人怎么能不放过她呢?
真正不放过她的到底是谁呢?
她是在问自己吧?母亲留在她心里的阴影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能消失,她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说服自己释然这一切。
一个得不到母爱的孩子,哪怕她已经快年过半百,却依旧无法走出这样的执念。
鬼在她心底甚至都没有那样可怕。
她那样的疼爱方知甜,那样的爱方知甜,仿佛是天然的本能,一个母亲对女儿的本能,可每当自己将一切母爱播撒在方知甜身上时也会愣神,她也会想一想自己的母亲假如这样对自己会是个什么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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