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没有日月,没有晨昏,连根老油灯也没个影子,光线自头顶洒下,却不知从何而来,也不变暗,不转弱,像是永远静止的时辰。
他肚子又饿了。
这一次,不是咕噜一声,而是那种从五脏六腑开始cH0U痛的空,像是身T里什麽都没了,只剩下一层皮贴着骨头。
“又饿了……”
他低声咕哝,跳下那块青石,熟门熟路地蹲下身,拔起几撮地上的青苔与青草。青苔仍是那麽涩,草味还是那麽苦,可他咬得b先前更快、更狠,像是在跟肚子妥协,也像是在跟命运讨生活。
“再这样下去……是不是该啃树皮了?”他瞥了那棵松树一眼,竟真的动了点心思。
可那松树看着挺老实的,树皮粗糙裂开一道道纹,像老人脸上的皱褶,说不定啃起来还真有点味道……他摇摇头,强行把这念头压下去,嘴里仍咀嚼着苦草,像牛一样慢慢吞咽。
“我练了多久了?”他望向虚空,却只看见那一片无尽的黑,像是世界的边缘,被时间遗忘的角落。
这里没有风,没有声音,没有任何会变化的东西。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断吐纳,练功,再练功。
说来也奇怪,一开始还是要刻意去记那些呼x1节奏与经脉路线,练到後来,身T反倒自己会动起来,一坐下来,气息自然而成,像是早已融入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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