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既无冷热、也无空气流动,好似某种被时光本身避让的所在。

        凯佩尔站在中央的黑曜石平台上,长袍如灰雾般飘浮着。

        「你想知道,变数是否会创造出新的结果。」

        移时者的话语向来如同他的存在本身——不判断、不承诺,只揭示。

        他转过身来,眼底似有伤感,又立刻隐没:「你动摇了。」

        「动摇……会让观察失真吗?」安赫提问。

        「观察失真,不是因为动摇,而是当你选择记得,也就是参与的那一刻......」他慢慢走下台阶,走近她,「你已不再是中立者。」

        安赫的瞳孔微动,并未辩驳。

        「那你呢?」她反问,语气不再全然是学生对老师的敬问,更接近一种平等,「你说过,时间是中立的。但你曾经选择留下,记住那场战争,记得那些选择。」

        凯佩尔凝视着她,久久未语,最终缓缓开口:「我留下,不是为了参与,而是因为……无法遗忘。」

        「即便时间给予你遗忘的机会,你也不一定会如此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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