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哈哈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后双手拢了拢衣服,道,“都回苍都了,你还那么严肃干啥,咱们现在不在军营,不兴军营那一套,随意点。”
说完,冷不防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那许偏将抬手扭了鼻涕,直接蹭在了鞋底上。冷不防瞧见旁边有个我,顿时尴尬的笑了笑道,“狗日的,好几年没回过苍都了,都是在广凉郡那个最冷都穿夹袄的地方过冬,谁知道苍都会这么冷,穿那么厚还是冻得慌,这不都生病了……”
过惯了行兵打仗的糙汉子,指望他细心地用手帕擦去鼻涕,这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也并未介意,反倒是对他和善的笑了笑。
弟弟跟我说过,这个许偏将十分照顾他,危险的不大让他上,那次河西镇的事儿是个意外,让他误打误撞碰上了,不然他基本不会陷入到那种危险境地里去。
所以对于许偏将,我心底是有几分感激的,见他穿着棉衣冷的有些发抖,好心建议道,“旁边就有个茶楼,都是有地暖的,暖喝的紧,要不大人进里面暖一暖吧。”
“哎,好。”许偏将答应着,同我们一起进了茶楼,要了一个小包间之后,便走了进去。
才关上门,原本一脸喜色的许偏将脸色就耷拉了下来,倒不是那种恼怒的黑脸,而是一种要哭的委屈脸。
明明已经三十多岁的男人,此刻看着弟弟,竟像个小孩子一般,哽咽着道,“俺都说了,让你先跟着进去,虽然陛下没召唤你,但你立了大功,进去也是应当的,可你就是不去不去,现在让人给抢走了吧,好好一个二品将军啊,俺奋斗了十年才得了一个四品校尉啊,那差距,老大了,你说你,现在没地方哭了吧。”
我和弟弟面面相觑了片刻,原来方才满江楼包厢外那几个纨绔子弟说的是真的,弟弟的军功真的被抢了。
这还了得!
我恼怒的一巴掌拍在了跟前的桌子上,震的茶水盖子都偏移了许多,“还有没有王法了,军功也能抢,二品骠骑将军啊,又不是闹着玩儿的事儿,都没有人去确定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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