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嗔了她一眼,她这才麻溜的站起来,给我解开了绑,又贴心的给我揉了揉手腕处,生恐给我留下了什么后遗症。
她的手有些粗糙,不再像十几年前那样柔软嫩白,但按摩的力度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不轻不重,舒服的紧。
我盯着她虎口的茧子有些出神,明月察觉了,瑟缩了一下,咬唇道,“这些年,一直在学武,主子莫要担心……”
我心中又是一阵心疼,还不是要为我报仇,她才会大龄学武。一般学武的多是稚儿,身体柔韧便于练习。她那时已经近二十岁了,骨头早就定型了,想要练成,不知要吃多少苦头。
“你是怎么活下来的。”相较于那茧子,我更关心的是这个问题。
当时火那么大,还有李稷如在旁边虎视眈眈,我完全想不到,是谁救了明月。
“我当时只觉得浑身剧痛,然后就昏迷了,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竹老先生和小竹,他们在巷子头捡到了我,本是好心救我,后来发现我是主子你的婢女,便将我留了下来,照顾我,为我治伤。”明月抚着坑坑洼洼的脸,回忆着,轻声道。
我不知道是谁救了明月,也许是那个人……
但也许又不是,我拿捏不准。
“那这些年,你一直在筹划复仇吗?”我看着她,轻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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