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口气,摇摇头,突然又开始思念明月。
若是她在,早就拿了毛巾给我擦头,然后服侍我换一身新的衣裳了吧。
许是我的沉默吓到了白瓷,她一瞬间全部清醒过来,麻利的端来水,拧干毛巾为我擦汗。
换上一身干燥的亵衣,我遣了她去休息,自己也躺了下来。
一夜算是勉强渡了过去,第二天一大早,便有雎鸠院的婢女前来通知,说是巳时大公子一家就要回来了,让我去雎鸠院给崔氏问个安,顺便吃个早膳。
什么问安,什么吃早膳,无非就是聚一块等这个庶长子回来罢了。
哦,对了,人家已经不是庶长子了。
若只是区区一个庶长子,自然没资格要全家人等待,可若是嫡长子,那就不一样了。
我心底冷笑,着云莎送了来传消息的婢女出去,然后在白瓷的服侍下,换了一身鹅黄色的长裙,并一朵简单素雅的梅花簪,不施脂粉,素面朝天的去了雎鸠院。
我到的时候,除了父亲以外的人都到了,李月珠的病大约是这几日养好了,此刻神清气爽的坐在崔氏身边。见我最后一个来,她不满的剜了我一眼。
我恍若没有看到,规规矩矩的给崔氏见了礼,就坐在下首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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