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镜附和道:“士子剑一出,便如拿了一张免死金牌,见官而不跪,仿佛文人铮铮铁骨,不屈不折,若是一心护守,便可立于不败之地。”
高悬故意大声说话:“高起用剑潇洒倜傥,高高在上,可不是野蛮粗鄙的野丫头能相提并论的,土包子就是土包子,连武技的名字都是粗俗下溅,打狗?除了要饭的和流民,谁能跟一条狗过不去?”
高明皱了皱眉头,非常不喜三弟那种平白无故只会招人仇恨的话,正要呵斥几声,却见擂台上风云突变,无暇顾及其他。
只见原本如翩翩公子的高起,正被梦芸逼得左支右绌,狼狈不堪,却是后者用了“绊”字诀,棒法如长江大河,绵绵而至,不容对手有丝毫喘息时机。
一绊不中,二绊续至,连环钩盘,虽只一个“绊”字,中间却蕴藏着千变万化,就是不让高起能称心如意的连招。
这种专门用来干扰别人出招的干扰技,就像一根搅屎棍,不想着自己干点正经事,还不让别人干正经事,尽是捣乱。
于是高起的士子剑被弄得磕磕碰碰,断断续续,就像一个上台唱戏的戏子忘记了台词一样,哪还有什么风度翩翩,只剩下如小丑般的滑稽。
两人的情况,就像是一名衣着华丽的文人雅士被一名衣衫褴褛的乞丐缠上,他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打了是自降身份,不打却又怕被黏上,顿时陷入两难之境。
这种情况下,本该滴水不漏的防御成了一张满是破绽的渔网,梦芸随手一招戳字诀中的“狗眼看人”,刺向对方手臂。
危机间高起连忙转身,保住了手臂,却被戳中了胸膛,就听嘎勒一声,肋骨已是断了一根,他闷哼一声,连退数步,想起自己方才乱七八糟的剑斗,只觉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嘲笑他一样,脸上火辣辣的难受。
梦芸也不追上抢攻,而是留在原地,好整以暇道:“你们高家的法相五剑还真是厉害,对了,剑招叫什么来着?剑、莽夫剑还有酸儒剑,接下来的猴子剑和老虎剑呢?赶紧耍出来让大伙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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