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年前,一家三口,一人拎着一样东西,从自家的新院子出来,大摇大摆地往阿水家去,路上遇着村人,特意主动地招呼上了,大声地告诉人,他们这是给阿水奶去送年礼了!
“虽说是隔房的叔叔了,不过,这礼仪可不能少了。这不,毕竟也是在一道儿过活了那么多年,阿土念书了,还劝我来着,文绉绉,我听不大懂来着!”
大老远地,阿水奶就听到了阿土娘的声音,阿水奶早就在正屋等着了,可是隔了一刻钟,阿土一家子还没有走到屋子里,这可是将阿水奶给气着了!
大声吆喝阿土爹。
阿土爹低头不说话,阿土娘却是吆喝上了,“婶子,你这是在唤我们呢!我们这不刚刚从镇上回来,特意置办了些东西给你和叔,家里都还乱着呢,这就不进屋坐坐了……”
阿土娘语气倒是恭顺,只是阿水奶听着那一声声地“婶子”,“叔”,怎么听,都觉得刺耳。
她可是听说了,钱氏趁着年前,可是买了好些地,同在一处干活的阿土娘俩人,怎么可能没银子。
就这么点儿东西,不用半两银子可就被打发了。
阿土娘的气儿都还没消,阿土爹对她的话唯命是从,来之前就已经说好了,将东西放下就走。阿土爹一向老实,将东西就往阿水奶的怀里塞,完了,就要走人了。
阿水奶早知道这个儿子已经指望不上了,不过这送上门来宰人的机会,她还是不能放过的,否则,这一年,她怕是都要睡不好了!
“老大,你也知道娘跟你爹都老了,年前又出了阿土这事儿……怕是这个年,就难咯……”阿水奶不顾远远地围观着那些村人,神情拿捏地恰当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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