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别生气啊,我这说的是实话呢。平日里你们把我看成眼珠子似的,外人怎么想咱自己心里都清楚。严婆子一上来就说要行拜师礼,我这还没应下呢,就想给我个下马威。
若是我真的在她手底下做事,还不给折磨地连层皮都没有了?”
做学徒的,都不是那么好做的。
一年半载地做个白工,随叫随到。打得受着,骂不还口。这都还是轻的,师傅没说能出师,就永远得待着。
所以找个认识的师傅很重要,至少家里头能帮着说上话不是?
“话虽如此,那也不用这样顶回去啊……唉,也不晓得严婆子会在外头怎么说了!”秦氏那个愁啊。
田慧丝毫不在意,咧嘴一笑:“婶子,我偷偷地说些严婆子坏话,就她那样,明明是给孙氏接生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地给小柯氏去接生,却偏偏行七是个不好的。这人就是靠不住!”
这话,秦氏也听阿花奶说过,自从田慧她们住了进来,秦氏的小院儿也不常年锁着门了,秦氏也愿意走出小院儿地去串串门,到老姐妹那儿走动走动。
“行了,你自己心里头有数就好了,我这老婆子也拿不了啥主意……”这是被劝服了。
田慧高兴地搂着秦氏的肩,“婶子,我跟你说啊,我怎么说也是个大夫不是,总比给人当学徒有出息吧,以后我也给人多看看病,十天半个月的就要来个复诊的,咱就有银子进账了!保管婶子往后都是大鱼大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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