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方胜却是不同的,杜竹宜也不好与母亲和嬷嬷解释。

        有朋自远方来,自是交谈甚欢。

        杜竹宜诉说了一些别后的经历,蒋方胜传述了许多她在建康开的绣庄的人事。虽则余娘与掌柜时常书信传递消息,亲耳听闻又是与别不同,她听得津津有味,心中亦是唏嘘不已,期冀着能再度回到建康生活。

        “方胜,你的事,与伯父说过了么?”

        杜竹宜问了她一直挂心的问题。

        自梧桐谷分别之后,蒋方胜倒是弄清楚了当年李代桃僵的来龙去脉,但还是不知该怎么与她爹讲起。

        她冠玉般的面庞不禁黯淡下来,“只怕他不好接受。”旋即,又收敛情绪,提起别的事来。“宜妹妹,你猜我今日,在扬州遇着了谁?”

        杜竹宜摇摇头,这哪里猜得到。

        蒋方胜也不卖关子,原来她在下榻的客栈碰到梧桐谷的薄神医,对方来扬州接一批药材。她提议道,“要去见见她吗?”

        杜竹宜欣然应允,稍事安排后,便要出发。

        刚起身,一阵天旋地转,她双手扶额立在原地,隔了会儿,眩晕感才缓缓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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