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食物,没有能替换的衣服,从从前哪怕劳累但也安定的生活中被赶出来,迷惘彷徨地流落街头,是老鼠是流浪的野狗。
好像他们在这座城市里,是某种根本不重要、不被珍惜的消耗品,只需要他们是‘人’没有被异化,作为一个象征除开那些具有身份地位的人的象征,但那些本来和他们地位相等的原住民会更好一点,他们是人类文明延续的证明——
看还有他们这样一批人活着,还存在,那么就证明人类文明还可以继续延续,但他们根本就没有得到什么有效的救助,稍微天气一变化、爆发什么灾难,率先死去的就是他们这些住在路边的人们,其后是原住民,然后才是具有身份和地位的人们,最后才是那些具有超凡力量的人们。
很多道理他们是懂得的,很多事实都是可以被看透的。
但是。
他们此前就坚守着滑稽可笑的什么,他们忘了在这个时代那是最不重要的东西,于是才死掉了这么多人,在意识到这份无望的悲哀之后,才逐渐有人醒悟。
他们俯下身,弯下脊背,亲吻脚下的土地,他们臣服于神面前,他们是被人类驯化的、供奉给神的羔羊。
那个人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他眼底是破碎的理想、破碎的希望,他已经完全绝望,对人类是否还能延续这个问题质疑,他看到地上的污秽,他看到本应生育他们、本应能生长出粮食的土地。
土地被钢筋混凝土筑成的高楼大厦代替,土地的种植能力被灰雾中的那位神祇夺走,他们生活在这片大地上,行走在这片大地上,却再也无法感受到土地的呼吸和生机,就像是他,就像是他们每一个人一样。
他们被文明被自己的造物操纵着,褪去原始的模样,开始依照进步但从某一方面来说已偏离的道路曲折前行,他们开始活在规则里,活在约束下,而那份制约是因想要使人类群体更好地延续和发展才存在。
但无可否认他们就像是此刻脚下的土地,被混凝土被板砖覆盖,再也不复最初的模样,他们收获了‘光鲜’‘卫生’和‘文明’,当回过头去看来路时,仅仅把它们当做历史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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