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干嘛?”我惊恐地抱住枕头,瞪着他。这家伙,不会是怒极冲心,半夜里色性大发吧。

        他古怪地看了我一眼,脸上闪过不屑。

        “我还不至于对着你精虫上脑。”他说着,一弯腰从床底的凹槽处翻出一把步枪,油汪锃亮地发着幽暗的光。叶景明又继续翻找了一会儿,再起身时,手上是一件救生衣。

        “把它穿上。”他把救生衣丢给我,“今晚那些杂碎会来袭击我们,少不了到时候要跳海。”

        原来他早就知道这一切!我心里为之一宽,却依旧有不解。

        “喂,”我说道,“你们俩不是好兄弟吗,为什么会——”

        “那就得问你了,谢小姐。”随着一个轻柔悦耳的声音,舱门被重重地撞开。钱泾渭背着手走进来,他身后的人们个个手持枪械,黑压压地带着杀气。

        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吗。我心里一声哀叹,老老实实地把两只手举了起来。与此同时,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我的脑袋。

        很快,两个人就背对背地坐在了甲板上,全身被指头粗的麻绳捆了个结实。海风迎面吹来,虽然是晚上,却已经十分温暖。这会儿正是八月,我猜测船只已经离中国海不远。

        钱泾渭走过来,他依旧面带微笑,如同一个优雅的死神。

        “九哥啊九哥,”他的声音像是在唱歌,又像是在发出叹息,“我珍视我们的情谊,所以,请不要让我为一个女人,被江湖上的弟兄们耻笑。——只要你杀了她,我所有一切,都是兄弟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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