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指节的咯嘣声回荡在病房里,显得格外惊悚怕人。我把手揣进口袋,也装出一副毫不畏惧的样子,狠狠地瞪回去。

        苏郁明盯着我,半天突然笑出声来。

        “你可以啊。”他说道,“就算他和风尘女子搅和在一起,也还是选择原谅他吗?”

        “关你屁事。”我没好气道,“出轨怎么了,那也比某些卖人家艳照的人,不知好多少倍了!敢问苏大公子,你是不是就是靠在东京热卖照片,才挣得了第一桶金?”

        “你!”苏郁明气的七窍生烟,他正要发作,冷不丁叶景明从门外走了进来,他手里又提着个汤蛊,上面有畅香阁的字样。

        “一会儿的功夫你就跑到这里来?”他懒洋洋道,仿佛根本看不见苏郁明在这里似的,“靠女人吃饭,还真是苏家代代的传统呢。”

        “你说什么?”苏郁明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怒气冲冲地看着叶景明,“你这个私生子在这里嚼什么舌根?”

        “我是说,当年要不是顾夫人带着一亿的资产嫁到苏家,你这个拖油瓶早就不知哪里要饭去了。”叶景明依旧不看他,而是仔细地端详着手中的瓷器。那只汤蛊整体呈现一种淡淡的春草绿,上面以金粉细勾出春樱的花叶。

        “这是日本的有田烧。”他说着,把上面的纹路指给我看,“虽然也闻名,却终究缺了天朝的大气雅致。”

        叶景明的神色很是柔和,仿佛那些打手包括苏郁明自己,不过是房间里的一个摆设,小猫小狗一般的存在。那种公然的鄙夷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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