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和死的距离是如此之远,在如此飘摇的浮世,又有什么是无法原谅的呢?我把脸默默地贴上他的额头,?终于抑制不住,从喉间吐出一口血来。
“医生,医生!”有人在耳侧惊惶地大叫。我脚下一软,终于彻底陷入无尽的黑暗中。
叶景明坐在床边,慢慢地削着一只苹果。那双手修长有力,削出来的果皮也是纹理清晰,薄到几乎能透出光来。
“你其实该原谅他的。”他看着我贪婪地啃得连果核都不剩,半晌才轻轻地说出这么一句。
将近半个月来,他天天来陪护。当时一事发,他便从温哥华跑了回来。一进门见到的,就是我这头破血流昏迷不醒的惨样。
“什么?”我的头上裹着纱布,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伤口却还是隐隐作痛。除了一些皮外伤,脑震荡也是不可避免的。
苏郁芒还在icu加护病房。人虽然醒了,可他的胸口受到撞击,还需要密切的观察。小半个月来,估计是苏家的公关起了作用,虽然是如此惊天动地的事故,报纸也好,微博公众号也罢,整个事件如同初冬的一场薄雪,无声地来了,又悄悄地融化。
“你自己看。”他说着递给我一张化验单,上面俨然写着“s市检验中心”字样,下面是一长串的数字和字母,结论却只有几个字:卡西酮。
没有比专职缉毒的我更明白这玩意了,卡西酮就是所谓的“丧尸浴盐”,在小剂量服用后会出现幻觉,行为不受大脑控制;服用多了甚至会化身丧尸,做出攻击人的行为。
那天我和他明明是一起离开的,他怎么会有时间去搜集证据?还有,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他的住宅里有股怪味。”仿佛是看出了我的疑惑,他说道,“咱们走了以后,苏三和那女的吵了起来,就趁这时间,我让手下偷走了他的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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