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查的油库,”他慢慢说道,“之前可是都有人看守的,许多许多的人,沿线看守管道。”
说着,他丢给我一本手册。这估计是他刚才从那办公室顺手牵羊的,里面密密麻麻的全是些名字。
不会吧,那保税油库看来待遇特别差,怎么人走的就只剩这个老人家了?再想问他,那个镇长已经拉着他开始攀交情了。慌乱里我只好又把册子丢进桌抽屉,只是在匆匆的一眼里看到连串的“殉职”。
“那个叫李盟的,是你的父亲吧?”我望着李如枫,而他现在已经是泣不成声。在那个慌乱的夜晚,我倚靠着的墓碑,坟头早就被磨平,只有那块碑上的字依旧清晰入骨。
李如枫说了谎。从一开始,这个村子就根本没有什么百年的,为了水源的械斗。而他的父亲也不是为了械斗而死,因为,我曾经在网上看到过和他描述的,发生在北方,一模一样的械斗故事。
“我父亲是油库的员工,”他把眼泪狠狠撇掉,哽咽道,“本来也是这村子里的人。可是为了偷油,他们半夜摸进了他的值班室……”
“你当时在哪里?”我睁大眼睛看着他,“该不会是……”
“没错。”他淡淡道,眼睛如同千年山崖上冰冷的霜,“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乱坟岗里那些还新的墓碑,里面的冤魂可否会破涕而笑?无论是否泉下有知,罪恶,终究还是要为它自己付出代价的。
虽然,已经足够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