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找到了些别的,”他拿出手机,划开屏幕给我看,“这是他们公司的私账,我不懂财务,但是据手下懂行的人说,他十有八九是在洗钱。”

        “洗钱?”我瞠目道。难怪他有这么强大的资金后盾去吞并苏家。我就说嘛,就算在他老子面前更得脸一些,得到了苏家旁系的支持,也不能如此地财力雄厚啊!

        难道我们是真的没有出路了吗?我瞥了一眼堆叠的高高的浇头,索性连吃饭的劲儿都没了。

        “怎么不吃了?”叶景明瞅着那碗一动未动的面,“这家虽然是个苍蝇馆子,他老板可是当年沪上总督厨房的大司务呢。”

        我叹着气,把那个老太太的事说了一遍。末了,我握紧拳头,愤愤道,“这里面一定有苏郁明搞的鬼!”

        “苏郁明确实在女人上迈不开腿。”叶景明用手撑着头,面带不屑,“他和苏玫在巴厘岛的照片,还是手下人从洗浴中心弄来的。”

        “那我们也没证据啊,”我苦恼道,指着正播报晚间新闻的电视机,“你看,他现在已经在高唱凯歌了。”

        “做事总有痕迹,所谓雁过留声,就是这个意思。”叶景明轻笑,伸手一抚我的长发,眼神中是满满的笃定,“你就安心等我消息吧。”第二天情况仍旧没有什么转机。既没有天降的货款,也没有贵人来救苏氏于水火。公司的员工倒还好,毕竟谁做老板也终究少不了他们一口饭吃;而那些管理层就不一样了,从他们躲闪的眼神来看,估计是姓赵姓李已经在心里有小算盘了。

        这还没输呢!有必要这么快更换门庭吗?我站在公司楼下的包子铺前,盯着那些热气腾腾的蒸笼,只觉得火气都要扑倒自己脸上了。

        “妹妹,”那大妈递给我刀切,也不忘过来问一句,“听说这楼上的公司要黄了?”

        你才黄了!我还绿了呢!本来心里就烦,这下听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眼瞅着周围那些买包子的也不买了,一副看热闹的样子,我只好勉强咽了火气,丢下几个硬币就往大厦的后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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