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叫医生,这孩子分明是失血过多。”他急声吩咐着手底下的人,转身看到同样昏倒在地的顾怀之,眼神里冒出一丝疑虑,“他又是怎么了?”

        此时的顾怀之满脸都是血。我生怕他半路醒过来,硬是把他的脸涂得和杀了猪一般,这还不算,就连他那条上好的羊绒围巾,我也给狠狠浸了血。现在的他看上去就像是被什么钝器重击般,满目狰狞,极其可怕。

        我依旧是糊里糊涂的摇着头,脸上露出一幅被吓坏了的样子。那张小纸条早就被血浸透了大半张,唯有落款处的指纹印是那么清晰。组长面色铁青地伸手拿起了他,眉心深深地攥成了川字。

        “立刻查封这里所有的保险箱和柜子。”他小心翼翼地把纸条放进一个塑料袋,转身交给了其他成员,“这可是重要的呈堂证据!”

        楼下警笛长鸣,救护车也很快地赶到了。几个医护人员小心地把赵言妍抬上担架。还有顾怀之,这期间他依旧沉睡不醒。

        “大夫你可得小心呀,”我做出一个心有余悸的表情,使劲地拍着胸口,“这人有癔症,刚才就是发作了才把自己弄伤的!”

        那医生点头。他们挪动顾怀之的动作明显地谨慎了许多。后来听他们说,顾怀之在送往医院的途中醒了过来。

        “放我下来……”他大声嚷叫着,甚至于想挣扎着从病床上下来。那医护人员哪里肯听?有我的“好心”嘱咐,一个护士一不做二不休,一剂镇定剂打了下去后,他彻底消停了。

        这就是感情吗?无论起初如何美好,最后永远是花枝委地的狼狈不堪。

        等顾怀之从医院出来,估计早已是两天后了。就算技术鉴定中心确认那纸条其实是个赝品。可是关于他贪污受贿的流言早已漫天乱飞,外加他满脸鲜血的鬼样子被路上的吃瓜群众,看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群众影响实在有些太坏。一番响动下来,这位俊才五年内都不会有什么升迁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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