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就不一样了,谁知道他再次出入境是什么时候?你大咧咧把人拦住也就算了,偏偏还要跑上去征税,再有修养的人估计也受不住。

        “给我挺起身子来!”旁边的角门吱呀一声开了,从里面露出一张瘦削的脸,“你的仪容呢?当自个还在办公室哪!”

        人群向我投来诧异的目光。我低下头,对这不留情面的呵斥充耳不闻。巡查组组长是个四十多岁的高颧骨女人。听说前些年也是个业务骨干能手,还挣了个全国的爱岗敬业标兵。她戴红花领奖状的照片现在还贴在宣传栏里,一幅大展宏图,前途无量的模样。

        谁知一转眼,竟在这旅客巡查组里蹉跎了十年。

        本着宽以待己,严于待人的原则,这位叶组长毫不留情地把改造重任放在了我身上。让我去迎最晚的一趟午夜航班也就算了,可为什么早晨四点钟的航班也落在了我的头上?

        唉,等到休假我一定得去塔罗馆算算命。上辈子我一定是把姓叶的给灭了族,这辈子怎么净在姓叶的手里倒霉!

        耳边的音乐声越发地有气无力,断断续续简直不成曲调。我估计是那乐队的人实在忍受不了自己一天二十几遍的《月光曲》,趁着旅客少,偷偷地做中场休息了。

        只要是服务业,无论多么光鲜,那都是辛苦的。人又不是橱窗里的塑料模特,哪来那么多心力,那么多的开心,去维持十几个小时的鲜活笑容?

        就算是王室的公主也办不到啊!

        烦死了。看外面的阳光灿灿,到下班估计还要很久。叶组长已经把头伸回去了,办公室的门关得严严实实,估计是又在做升职的春秋大梦吧。百般无聊之下,我悄悄地向手机伸过了手。突然想起头顶还有两个摄像头,终于是颓然地把手插进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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