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筠清脚下一滞,心如坠入无底冰窟,又像被人狠狠捏住。
她,是哪个她?
是齐长老的女儿齐兰竹,还是后来的新人?
就这样心事重重,一路走到了偏殿。
到了门口,她停住脚步,不知该不该进去,更重要的是,她不知道,如果看见他屋里的另一个女人,她会是什么反应。
她离开地猝不及防,既是溘然长逝,留下的那人,自然不必为她守节守贞,孤苦一生。
这边正做着心理建设,那边郭默已示意她跟过来。
抬脚跨过门坎时,走在前面的千里忽然回头看她一眼。
虽只是一瞥,却叫她心惊胆战。
她迅速低下头去,避开他的目光。
他不用宫女服侍,自己去内室解下外衣,换上便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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