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筠清越听越心惊,这一番殷殷嘱托,倒好似遗言。
“我累了,你该回去了。”
说完,他扶着桌子站起身,缓缓走向床边。
正午的阳光从窗户射进来,打在他脚踝的金链上,反射出耀目寒光,刺得她眼前一片模糊。
这天晚上,严延之就陷入昏迷,此后二日,粒米未进。
据说迟国皇帝只来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转头就叫人把他挪去了后院的厢房。
于皇帝而言,他不过是一个玩物、一件工具,饶是再好玩,再好用,坏了就扔掉,换下一个。
这一挪位置,却方便了卢筠清来看他。
卢筠清在严延之的床边铺了地垫,整日整夜得守着。
第三天的傍晚,严延之终于悠悠醒转,醒来就说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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