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莺冷笑一声,视线转向窗外,夜色降临,庭院中一片浓黑。
“我跟小虎哥一起去了趟瓠城,去收敛他家人的尸骨。”
卢筠清直起身子,凝神听她接下来的话。
“瓠城外的乱葬岗,我们扒了三天,可最终也只找到了他外甥的头颅,和他父亲的一条腿。”
黄莺的声音忽然变得很轻。
“你知道吗?小虎哥的父亲和兄长,被绑在瓠城外的石桥上,先砍去四肢,又割去舌头,最后,才被杀的。”
“死后,他们的残躯被丢弃荒野,被野狗啃咬……”
说到这里,黄莺已是泣不成声,卢筠清也落下泪来。
“临来前,小虎哥在瓠城为家人立了衣冠冢,抱着那孩子的头骨和他父亲的腿骨到了这里,他说,以后,郭家人再不做羽朝人了。”
仿佛有一只手攥紧了她的胸腔,把空气都挤出来,卢筠清觉得自己几乎无法呼吸,她的手无意识地按上胸口。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这种时候,什么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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