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察觉到她的目光,他看过来,对上她的视线,眼中笑意加深。
卢筠清立刻垂下眼,盯住手边的山形笔搁。
正是那日在庙会上为人题字,又送了她一支棉花糖的人。
当朝太常,柳叔峦。
今日未见到范先生,裴云舒早就坐立不安,一早晨也不知往窗外望了多少回,此刻听闻范先生身体不适,她头一个就发问。
“三哥,不,柳太常,范先生可是患了病?病情可严重?何时能回来?”
一口气三连问,焦急不安的情绪表露无遗,柳叔峦只微微一笑。
“裴小姐稍安勿躁,范先生只是偶感风寒,不甚要紧,三五日便可回来。”
卢筠清此时才知道,名动天下的范寔先生一生只收一徒,便是柳叔峦。
范先生酒不离手,十日里倒有八日是醉的,而柳叔峦一望而知是个不爱酒色、清静寡淡的性子。
不过师徒俩看淡仕途这点,倒是出奇的一致。做师父的屡次征辟不就,做弟子满足于做个观星的文官,守着天子的藏书阁度日。
下学时,柳叔峦叫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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