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筠清的语气忽然变得严厉,陈仲明立刻蔫了下来。他记得,从前阿姐生气时,就会连名带姓地叫他。
“我……我原本是到曾州去参军的。”
他知道父母和卢筠清都想让他读书、考取功名,但他偏偏向往戎马人生,终于在一个夜晚,留下一封家书,收拾包袱去投军了。
家书里还特意嘱咐父母,不要告诉卢筠清。
曾州在羽朝对峙迟国的最前线,既然要从军,就要去那里。
“然后呢?”卢筠清继续追问。
陈仲明叹一口气,“原以为凭军功可以闯出一片天地,谁知盛刺史任人唯亲,只提拔有家世背景的人,上阵杀敌再勇猛,功劳也都是别人的。”
说到这里,陈仲明的语气无限低落。
“后来发生了一起军官谋反案,那位被指谋反的下级军官押赴刑场时,被原下属救出,刺伤盛刺史后逃走。原本这事跟我没关系,好巧不巧事发那一日,我负责在刑场维持秩序。”
“因为发生了这种事,盛刺史勃然大怒,认为是我们玩忽职守,要将我们论罪处死。”
“既然留下必定要死,倒不如搏一搏逃出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