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丞相带头跪了下去,殿中人跪成一片,群情激动。
颂声回荡在大殿高高的穹顶,裴云舒激动得直抹眼泪,卢筠清也被激动的情绪感染,红了眼眶。
相关人员立刻离开宣光殿,忙碌起来,开城门的,维持秩序的,发放粮食的,运水的……宫里的人有一点值得称道,那就是慌而不乱。
个个表情紧张,行动安排上却还能保持条理清晰。
众人退去后,太后仿佛被抽干了力气,颓然跌坐在御座上,双眼茫然地看向空中,仿佛是在透过空气看一个不存在的人,又或是一段虚无缥缈的回忆。
她张开紧握的手,手心里是那封信。那封先帝写给她,却要殷玄在必要时刻再交给她的信。
当下便有机灵的宦官将皇帝带走。
殿中只剩下卢筠清和裴云舒二人。
卢筠清正要告退,太后却已喃喃开口。
“本宫这一生,做了太多错事。”
“我一直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原来,陛下早就知道,他知道我做的一切丑恶之事,却还是爱我、敬我、护我。生前他自己护着我,死后给我玉印叫我听政。他所要求的,只是希望我替他守护羽朝的江山,爱他的子民。我却险些酿成大错,是我无德,愧对先帝。”
卢筠清的心突突得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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