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玄清冷的嗓音响起。
“不愧是阿季,三个话题,全中。先提母亲,打感情牌,接着是史将军,再然后,便是车行之事。”
柳季景伸了伸懒腰,身子向后,斜斜靠在椅背上。
“我就说吧,放着好好的近臣不用,非要你一个纪州人暗查刺客,美其名曰皇室丑闻不可外扬,不过是为了看你在京中有无势力。”
“见你没有头绪,仍不放心,又说已查明刺客是史将军,叫你去劝说。”
殷玄将小巧青瓷茶盏握在掌中,摩挲把玩。
“史将军不听劝,凄惨死去,陛下固然痛心,但若我劝说成功,反而招致陛下忌惮,认为我与京城官员过从甚密。”
“说出车行之事,不过是提醒我,在这京城之中,没什么能瞒过陛下。”
“主公今日这一出’前倨而后恭’,甚是高明。越是暴露出缺点,越是叫陛下放心哪。”
殷玄唇边微弯,扯出一抹讥笑,“阿季有经世大才,早就揣摩透了圣意。陛下却不知,殷某对他连家的残山剩水,毫无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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