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排家务、规划生活,他照做,从不吵闹,也从不主动参与。

        沉默越来越深,最後,他们分房。

        再後来——像极了一对室友。

        不吵,不碰,不说。

        这样的婚姻,像一场无声的长跑。她不知道终点在哪里,只知道自己,已经跑不动了。

        她开始悄悄整理八德那间婚前买的小两房——之前租人,贷款还背着。也开始打听桃园区分行的缺额,准备调回来。

        一步一步,慢慢清理自己的退路。

        元旦放假的那天,她把孩子送去婆婆家,坐下来,平静地跟子航说:「我想离婚了。」

        他很讶异,却也没说什麽。

        然後——装没这件事,一整个月。

        接下来的一个月,他没提这件事,也没表现出特别的异样。还是照常上班、照常接送孩子、照常回家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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