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我的对手不再只是一个楚琅,而是千千万万个楚琅,再后来的后来,我需要研究的课题不再我不停地去重来就能够解开的了。

        它们甚至没有明确的参考答案,哪怕重来一千次、一万次都没有用。

        数学竞赛二等奖的那个男生也收到了清大的录取通知书,他叫刘烽,他是有真才实学的。

        而我只是用卑劣手段抢走他排名的骗子,一个沽名钓誉地、可耻的骗子。

        但是后来我再也没有赢过他,在清大里,我不再有条件靠着作弊得来的成绩踩在真正身带光芒的天才身上。

        然后我发现,我是那样的虚伪懦弱,欺软怕y,我敢去嫉妒憎恶楚琅,放任自己狰狞的恶意不断膨胀,只不过因为楚琅曾在意过我。

        在最初最初的那个时间节点,在最初最初相遇的那个午后,楚琅对我露出了一个有些讨好似的笑:“你好呀,我叫楚琅,我能叫你卉卉吗?”

        而对于刘烽,这个与我素味平生,且眼高于顶的天之骄子,这个在进入清大之后的半年里,不断地被用来与我对b,每一次都将我狠狠踩在脚底的可恨之人,我连嫉妒都不敢。

        我至今还记得,我们在研究同一个课题时,在面对导师一个又一个复杂且一针见血的问题时,我紧张得满头大汗,思绪乱成一团乱麻绞尽脑汁也蹦不出一个字时,他的对答如流,侃侃而谈。

        在答辩结束的时候,我近乎是狼狈地逃离了那个令我窒息的环境,手里抱着我的笔记本电脑,还有花费将近两个月整理收集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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