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进去?”临走前,林子晏走到顾夜白面前,低声问道。

        “子晏,我得趁自己还没疯掉之前,找医生谈一谈,她的情况,已不能再拖。”那人的声音淡淡传来,像往日听惯的凉薄。

        但疯掉二字,却让林子晏突然有股想哭的冲动。

        他重重拍了拍对方肩膀,携susan离开。

        翌日,太阳还没绽出光线,所有人已再次在医院碰面。一样的长廊,还有窗前那抹挺拔的身影。

        没有人知道,他在这里站了多久。

        也许一晚。

        窗子裂了道巨大的口,玻璃碎屑散了一地,碎屑散漫间,是纯白的手套和殷红的血迹。

        男人的右手,五指破损,血痕未干。

        每一个女人都湿了眶。

        似乎走过了一条长长的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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