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完整,但他知道余眠一定听得懂,像个百折不挠的失败者,明明已经输了很多回,却还是倔强地交上自己的全部身家。
余眠不知道他这种精神该值得称赞还是什么,反正就挺有趣的。
“我确实认同。”
余眠的声音听起来和以前给他讲读课文的时候没什么两样,“但我忘了告诉你,我同时也反对着蒙田的另一句话,我始终认为……”
他轻轻把竺文清的脑袋放回地上,动作缓慢地拨了拨少年人额头被汗浸湿的碎发。
“――生命,不过是拿来消遣的贱物。”
淡而温吞的嗓音最後一次在竺文清耳旁响起,犹如烈阳下吹过桥洞的风。
炙热,刺骨。
……
又下雨了,在余眠和审判者离开之後。
这栋老式居民楼在雨幕里收起了人烟,显得暮气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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