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等我。”
审判者面无表情地想,到底是谁磨磨蹭蹭一个多月也不走,还明目张胆承认过自己就是在拖延时间。
安抚完债主之後,余眠收了手机,站起来往卧室走去。
路过新买的那面挂墙镜时,他愣了一下。
镜子不大,站到前面能露个头脸。
他恍惚间意识到,不久之前,他看着窗外的斑驳夜色,耳边总响起那下了一夜的雨声,明明心情不太好来着。
可现在,镜子里的人眉眼末尾都是没散的笑意,像一个疾雨中狼狈逃窜的人忽然感觉头顶撑了把伞。
他垂了下眼,握在门把手上的力道重了些。
卧室里,余眠好哄歹哄的把竺文清弄到了床上睡觉。
大热的天,竺文清靠着最里面的墙缩成个球一样。
“饿不饿。”余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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