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日子,他来苏城不过三个月,怎的就沦落成这副田地,人不人鬼不鬼的。

        精神头渐好的徐宝楠,发现了很多忽略的细节,买米,还有请医生看病和买药的钱哪来的?他身上可没半分钱,古纳兰也是在病后才找过来的,排查一圈,最后看到嘉树,仔细观察。

        “徐嘉树!你玉佩呢?”徐宝楠眼睛瞬间红了,又急又怒,“你是不是把它当了?”

        嘉树不敢看徐宝楠的眼睛,低着头看鞋子又看地。

        徐宝楠攥着他的手往门外走,誓要一家一家当铺去问清楚。

        嘉树说什么都不肯走,半大的孩子扭着屁股朝里躲。

        叔侄久久相顾无言,随后见嘉树伸出两只手比划一番,徐宝楠气血翻涌,玉佩当了十块大洋。

        嘉树在大嫂肚子里难产熬了一天一夜,出生时哭得比猫叫还轻,是徐宝楠老娘的宝贝孙孙,比他这小儿子还要看重,旁人都说徐家长孙有早夭之相,偏徐家人不信邪,出生不过七日就寻来一块价值连城的血玉,请大师开光,护佑佩戴者健康无虞。

        从小到大挂在嘉树脖子上的玉佩就这么流出去了,徐宝楠不敢想七岁的孩子怎么去当铺换钱的,何况他不会说话,几经辛苦,给他这不中用的小叔买药,徐宝楠心想真不值得,自己真不是东西。

        徐宝楠的老娘常常挂在嘴上。

        “嘉树的命拴在血玉里。”

        夜里睡觉,徐宝楠破天荒梦到他老娘追到梦里骂他,他老爹举着枪要教训他,大哥连连摇头,大嫂在旁边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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