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学过占卜的本事,也不愿意在此多待,索X将这本《推背图》一起拿出去给阿姐看看。李淳风既然能预先在这条路中藏下这本书和玉璧,恐怕是料到来的人是她,也认定她识得李明达,会从她那里询问预言何解。

        卦不敢算尽,畏天道无常。李淳风却百无禁忌,算无遗漏,当真可敬可畏。

        李云昭把玉璧和书都收好,快步走出甬道去寻李明达。

        李明达抱着名琴九霄环佩坐在达摩殿的屋檐顶上,眺望着远方。李云昭跃至她身边,问道:“阿姐这琴从何而来?”

        “我向慧觉借用乐器御敌,他却递给我一个木鱼,说寺里只有这个。”李明达面无表情。

        “……然后呢?”

        李明达理不直气也壮,“我用木鱼的bAng槌给他的光头敲了个响。然后我出门找了三千院,他从通文馆顺了一把好琴给我。这琴音温劲松透,纯粹完美,似李嗣源这般焚琴煮鹤的武夫哪里懂得欣赏,不如给我。哦,李存礼手下的巴尔是三千院假扮的,昭昭你小心点,别把他打Si了。你若要命令不良人,”她击掌三下,“以此为号。”

        “嗯。”李云昭将玉璧和书拿给她看。李明达将琴搁在膝头,两指拈起玉璧,借着残yAn仔细端详了一会儿。

        她辛辣点评:“阿耶说巢剌王是兄弟姐妹中最丑陋的,果然如此。”她是制作人皮面具的高手,就算脸被压扁成薄薄一层,也能分辨出原主相貌美丑。

        李明达将玉璧往李云昭手上一丢,“不必有顾虑,尽可以打碎。大唐的命数,由你我而定,由我朝历代天子而定,由这天下万民而定,如何也轮不上我这不成器的四叔而定。”若不是为了取信于李嗣源,她真想现在就打碎。

        李云昭点点头,“我原也不信这什么龙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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