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之地不过方寸,能够轻极又重极放着的,也只不过她一个人。他将她放在心上,珍之重之,惜之恒之,遮风避雨又不动声sE地放着,还怕这乱世中潇潇漫漫、不可言说的众生血泪玷W了她的衣角。

        如此,便算得心上人了罢?

        他分明知道不可如此,却又如飞蛾扑火,义无反顾。

        他压抑下几分外露的感情,b供似的问她:“是……李存勖么?他还活着?你救了他?”她温言软语地呼唤那个人的名字……他全都听见了。

        嫉恨恼怒的同时,他心底油然而生一种诡异的骄傲感与无力感:李存勖、离歌诀、假宝盒……阿云的小秘密有这么多,却又如她所说,与他没什么关系。

        十年可见春去秋来,百年可叹生老病Si。他不在的这十年,阿云相貌愈发成熟潋滟,心X亦变得不好捉m0。

        至高至明,至亲至疏。②

        “……我们去书房再说。”她察觉到王兄提及存勖时厌恶的感情,不想他二人在这里争执起来。她去牵王兄的手,却发现他攥紧的掌心流着血。

        “王兄……这是怎么回事?”她惊呼一声,抢上来查看他的伤势,不由分说扯着他的袖子到书房去包扎。好在李星云默写完《乙巳占》后就离去,书房里空无一人。她匆匆瞥了一眼案上那一沓纸,将它们卷起塞进了书柜。

        “这都是拜你所赐啊,阿云。”他一低头就能看见妹妹乌黑的发顶,柔软乖顺得不像她这个人。或者说,不像是在他面前的阿云。阿云会对那个小子温情脉脉,柔声安慰,会在他身下……婉转SHeNY1N。可一对上他这个做哥哥的,阿云就是幻音坊的nV帝,岐国的君王,冷清而疏远。

        他有时候真想问问她,为什么对情人和朋友推心置腹,却对他这个唯一的亲人百般猜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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