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敦厚正直,母妃贤良淑德,怕是不会责怪自己,而自己却不能原谅自己。
“若未来有机会,女儿想姓回秦,其实女儿自始至终不喜欢这个姓氏,与君同姓,君臣和睦时便是天大的荣幸,但如今,只是惹人厌烦罢了。”
“父王,母妃,事情已过五年了,待皇帝死后,大仇得报,女儿想放下这一切了。”
又守了半个时辰,司徒云昭这才出了宗祠,一出门,便见司徒云晴打着纸伞,站在不远处。
“晴儿?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司徒云晴跟着她来到了书房,柔声道,“每次父王母妃祭日,白日里来祭拜的大人络绎不绝,可每次阿秭都不曾出现在前厅,我想阿秭应当是刚过子时便来祭拜了。
每年祭日,平南王府都热闹非凡,都是司徒云晴和司徒云暻在外招待前来祭拜的大人,开始总有大人询问,平南王在何处,都只说她心情不佳,在房中休息,仔细想想,父母祭日,她身为长女,心绪不佳也是人之常情,后来便也不再多问。
司徒云昭拔掉钗环,散下了青丝,准备着一会儿去沐浴,却更显明艳动人,“是啊,辛苦你了,晴儿,阿秭忙,府里的事,父王祭日的事,都是你在操持。还有三日就是新岁了,过了新岁,正月里,给晚儿办个生辰吧,这五年来都未曾办过。阿秭总觉得亏欠你们太多,却不知如何补救。”
司徒云晚出生之日与先平南王祭日在同月,有相冲之意,不宜办生辰,从前每年新岁前后,直至正月,平南王府都笼罩在低沉里。
司徒云晴笑得温婉,“阿秭拉扯我们弟妹三个长大,我们都无以为报了,何来的亏欠呢。阿秭若是觉得亏欠,只多陪陪我们就是了,阿秭不知道,晚儿天天吵着要阿秭抱呢。”
司徒云昭也语气轻松,“是么,那等哪日阿秭不忙了,就带你们出去走一走。”
“嗯!阿秭早些休息,我先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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