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天色还是灰蒙蒙的。他在夏天被抓住,隔日便被注射了这个人体实验基地正在研究的药物。和他一起被用作这个实验的小白鼠的孩子有一百多个,药物第一次作用的剧痛中,有一多半都被活活疼死,只有一小部分活了下来,却也在后来越来越频繁的药物剧痛发作中一个接一个的死去,到今天,只剩下包括男孩在内的六七个了。

        现在,严冬降临,第二轮实验的一百多个孩子也已经在前天被注射了药物,截止到昨天为止,又有一大半死去。

        他不知道幸存的孩子被送到了哪里,但是想也知道,不外乎是像自己一样,被关到数不尽的监牢中的一个,每日接受数不尽的折磨,被逼着做各种训练来提供身体的各项数据,做不到的话,就要承受鞭打和饥饿。

        最开始,孩子的数量和死去的人数太多,夏天的牢房里到处都是乱哄哄的哭声或者药物发作时的惨叫,过不了几天就充满了尸体腐烂的恶臭,那种惨状,那些死不瞑目的孩子绝望而憎恨的眼神,千岁一辈子也忘不了。

        然而,冬天来了,情况依旧没有好转。

        看着自己早已放弃希望的骨头全部断掉的双手,千岁漆黑的眸中有杀气一闪而过。突然,旁边的白发女孩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瑟缩了一下,摸索着缩到了他怀里。

        千岁猛然惊醒一般,看向女孩的双眼一瞬间收敛了所有的可怕,平静至极,藏着一丝看不出的温和。

        〔昨天也顽强的活下来了呢,千岁。〕

        周围的人全都听不见的声音在男孩的脑海中响起。他眼眸波澜不惊,冷冷的直接用同样的方法回敬:

        〔你不也没有去轮回吗,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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