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一罐,怀里一盒,父母至亲沉甸甸压垮她脊梁,昆妲没有回应对方的话,她蹲到地上,小声哭泣起来。
“爸爸妈妈——”
她跪倒,额头抵在木质骨灰盒面上的浮雕花纹,双肩如深秋树梢上两片颤抖的枯叶,说不出多的话,只是一遍遍重复:
“爸爸妈妈——”
“妃妃想你们,妃妃想你们……”
公墓销售显然是见惯了这种场面,没什么诚意随口安抚道:“小姐,节哀顺变。”
“昆妲……”
江饮叫了她两声,她听不见,情绪难以自控,只是哭,把父母的骨灰盒抱在怀里,手臂圈得很紧。
公墓销售断定她事先毫无准备,即使被人讨厌,为了生计也只能腆着脸站在一边尽力推销。
“小姐,逝者已逝,生者如斯,让亲人入土为安吧……”
“我没有钱!”昆妲突然抬起头来,冲他大声嘶吼,“我自己一个人都活得很费劲了,我没有钱给爸爸妈妈买公墓,我没有钱你知不知道!”
“我真的很差劲,我真的很差劲很差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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