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妲要给她夹肉,江饮赶忙抬手护住碗,“我不爱吃肉。”
“我记得你喜欢。”昆妲说:“小时候你妈妈在厨房炖汤,我们都是抢着吃。”
这倒是没错,但江饮仍是侧身躲避,“吃腻了,每次回家我妈都弄一大锅,有时还提着饭盒往这边送。”
昆妲不再坚持,炖得软烂的红烧牛肉送进嘴巴,筷子挑起面条,绕碗边裹几圈,裹成一个坨坨举起来左右摇头吹凉。
又说错话了,哪壶不开提哪壶,江饮懊恼,想再找点什么说,昆妲先岔开话题,“我们待会儿乘哪条线呀。”
监狱远离市区,位置偏僻,江饮摸出手机再次查看地图,复述一遍路线,顿了顿问:“这么多年,你都没回来看过他一次吗?”
筷子搁在碗面上,昆妲喝了口水,轻轻摇头。
昆家的事,江饮到现在都稀里糊涂,问妈妈也说不知道,大概就是生意上出问题,背了人命背了债,家里人怕被牵连,没法子只能跑。
“你说不要知道我的事情。”昆妲偷瞧她一眼,半是撒娇又半是埋怨。
江饮低头吃面,没有给出回应。
“你现在想知道吗?”昆妲追问。
“回去我们好好谈谈吧。”江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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