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昀笑意不减,目光似漫不经心地在她面上停留了片刻,道:「北境风雪深重,将来若要久居,恐怕未必b得上京中安稳。」
他凝视她片刻,唇角含笑,语气却转为缓慢:「你是聪明人。北境之行,非单为亲情吧?」
沈如霜垂眸,声音不疾不徐:「臣nV一介nV身,未尝妄自立志疆场。北行,只为尽孝。」
「可若有朝一日,沈将军愿交权於旁人,沈姑娘却已有声名与威望,在朝不无可能。」他语调轻缓,却隐隐有意试探,「若真如此,与其将来落入旁人手中,何不早些选择可信之人,同心同行?」
他说得似是旁观者立论,眼中却不自觉流露出一丝不明情绪,像是诱导、也是不甘。
沈如霜听出了话中之意,抬眼淡声回道:「殿下高意,臣nV不敢当。父亲尚在北境,臣nV之志亦未及此。」
李昀一怔,眼神在她身上略作停留,语气沉稳:「北境之行,若只是探亲,倒也罢了。但那地儿,局势不b往年清净,你父奏本中也提过一二。」
沈如霜神sE微动,抬眸望向他:「殿下是说……边境异动?」
「还未成形,但需早备。」他答得简短,目光却直视她,不躲不闪。「你父是老将,沈家军纪严明。若你志不在内院,日後可来我麾下。我能保你无虞。」
这话说得直接,不绕半分弯,像是军中下令般利落,也像是他的行事风格:说到做到,不多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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