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才七岁。
餐桌上,他总是习惯早早吃完,然後默默回房。因为吃饭时的沉默,b吵架更可怕。父亲会抱怨工作,母亲会反击,然後总有人甩门而去。那时的他还不知道什麽是「责任」这个词,但他知道,自己从来不是他们期盼的「礼物」。
他学会了观察每一个细节:父亲蹙眉的频率、母亲喘气的速度。因为这一切都代表今晚是否会平静。
他也学会了不让自己「占据空间」。缩着坐、压着声、忍着哭。长久以来,他将这些压抑转化为一种保护壳。他不让自己依赖任何人,也不想成为别人的「负担」。
「你怎麽都不说话啊?」「你是不是在怪我们?」「早知道……」
那一类的话,他记不得了。他只记得每当他想要靠近,他们总是离得更远。
直到某天,他从学校带回来一份钢琴演奏b赛的优胜奖状。他很高兴,小心翼翼地放在冰箱上最明显的地方。但那张纸在第二天被当成垫锅子的纸巾,染上了咖哩的油渍。
他没哭。只是当晚,弹了一整夜的钢琴。
「你怎麽还没睡?」
那是他妈难得柔和的一次语气。可他没回答。因为他知道,那不是关心,而只是她怕邻居投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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