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感觉到他掌心骤然收紧,指节抵在她腰窝的力道几乎要留下淤青。他缓慢地深呼吸,喉结滚动时带起领带轻微的颤动。她今早亲手为他系的温莎结,此刻却像勒住他的脖子一般让他窒息。
鄢琦察觉他的沉默,声音渐渐开始颤抖,“婚前协议里写过,每年我有叁十天独立旅行权”
“你想去哪?”他握紧拳头问,尽力维持着面上的宽容。
——哪都行,一个暂时离他很远的地方。
鄢琦闭了闭眼,随口说了一句,“洛杉矶,老师最近在那边。”
他松开钳制,转而抚平她衣领的褶皱,动作温柔得像在对待易碎品,可另一只手背却暴起青筋。
就在关铭健俯身想再说什么时,房门突然被敲响。
“姐夫?”敲门声突兀地响起。鄢以衡刻意提高的声线穿透门板,“爹地让我来看看——hf银行的陈行长到了。”
关铭健的指尖在她颈动脉流连,她的脉搏在他指下急促跳动。他俯身时,忍住负面情绪,依旧保持着温和:“我们晚上慢慢商量,嗯?”
“我让厨房重做你爱吃的松露炖蛋,待会送上来。”他整理着袖扣,目光却目光分毫不离她的脸庞,“我很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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