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那个冷静的声音再次响起,流畅地记录着她不愿示人的心绪,把她的无所适从写得清清楚楚。
——但是我想区分,我是真的开始喜欢他,还是对他所有热烈情感的礼貌回应。因为说到底,我要对他的情感负责。
关铭健没能察觉她心底的想法,在又一阵风起的瞬间,搂住她的肩,打破了沉默,温柔地问:“你妈咪说你有很喜欢的日本灯具品牌,有个买手在香港,过几天我陪你去看看吧。”
“好。”她点点头,在他直白的目光下忍住躲闪的情绪,和他一起走回他们的小家。她的手指悄悄蜷起又松开,最终还是没有回牵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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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个社会福利项目,政府似乎有意让你去参加开幕,”关铭健在她身旁坐下,陪她看着喧嚣沸腾的赛马现场。一匹匹毛色油亮的赛马从他们眼前经过,马蹄踏在沙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万银集团标下的那匹黑马在驯马师的牵引下缓步走来,在坐满高管的看台前停下。“流星”通体漆黑,唯有额间一抹白星,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鄢琦伸手抚摸它的脖颈,指腹陷入柔软的鬃毛,可黑马只是斜睨她一眼,昂首而立,目光孤冷地望向远处。
“脾气这么大?”许尧刚想摸它的头顶,马匹突然甩头避开,喷了个响鼻。驯马师连忙拉住缰绳,苦笑道:“它父母都是冠军马,性子烈得很。赢惯了的马,很少有温顺的。”
关铭健侧头看向妻子,她专注的目光追随着“流星”的每一个动作,唇角不自觉地扬起。他捏了捏她的手指:“交给你驯,有把握吗?”
“能吧,”她扬起眉,眼里有些小小的自豪,“应该不难。”
“好。”他唇角微勾,“以后它就养在沙田马会,你有空就来陪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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