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铭健翻看了一遍许尧之前发来的财务明细,冷淡地勾唇。前些年,蒋丞的堂哥在列支敦士登建立了一家建材公司,几乎是内定,以外资的身份,中标成为最大的水利工程x大坝的材料供应商,享尽政策优势。

        杨萌说,鄢以衡有意入股,替蒋家人将销路引向东南亚,他则负责投资东南亚地产项目,彼此双赢。

        “双赢。”

        男人咬着这个词,火星在指尖明灭,不屑地笑了笑。这小子想在鄢鼎面前表现自己,又想将作为姐夫的他踢出牌局,和他的对手蒋丞绑定。

        只可惜,善弈者谋势,不善弈者谋子。

        晚于市场反应去赚钱,大概率会像被挂在股价山顶的股民,稍微不慎就粉身碎骨。

        更何况,或许从头到尾他们都没搞清楚,有些事,早就已经危机四伏。此时的东南亚地产不过是一场击鼓传花的游戏,这个定时炸弹落到谁手里,谁便是灰飞烟灭。

        就像他们永远不会知道,杨萌能成为华信的顾问,能赢得蒋丞的信任,全是因为他早在叁年前,就亲手将她推到了那个位置。

        他掐灭烟蒂,关掉台灯,走进洗手间漱口。镜子里的男人嘴角微扬,眼底却冷得像淬了冰。他要做的,是确保那个炸弹落在鄢鼎手里,也落在蒋丞手里。

        他的野心从来都不止是华银,还有鄢家手里的几条国际航运通道。

        当然,他轻轻合上卫生间的小门,走到她身边,从后拥住她的身体——最重要的还有她——他低头亲吻妻子舒展的眉心,沉睡里的她面色红润,不再像最初的苍白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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